集体谈判协议中设定的强制退休年龄条款在菲律宾劳动法下具有法律效力，企业应充分了解其合规性要求。

G.R. No. 95940, July 24, 1996

引言

在菲律宾，劳动者的退休权益受到法律的严格保护。然而，集体谈判协议（CBA）中关于退休的条款，特别是涉及强制退休年龄的规定，常常引发争议。本案旨在探讨CBA中设定的低于60岁的强制退休年龄是否合法有效，以及这会对企业和劳动者产生何种影响。

本案中，一家名为Pantranco North Express, Inc.的公司与工会签订了一份CBA，其中规定员工在年满60岁或服务满25年后必须强制退休，以先到者为准。一名员工在52岁时因服务满25年而被强制退休，随后该员工提起诉讼，声称其被非法解雇。案件的核心问题在于，CBA中关于强制退休的条款是否符合菲律宾劳动法的规定。

法律背景

菲律宾劳动法（Labor Code）第287条规定，员工可以在CBA或其他适用合同中规定的退休年龄退休。同时，该条文也规定了员工在退休时应获得的福利。菲律宾劳动部的实施细则进一步指出，在没有CBA或其他适用协议的情况下，员工可以在年满60岁时退休。

关键条款：

“Art. 287. Retirement. — Any employee may be retired upon reaching the retirement age established in the Collective Bargaining Agreement or other applicable employment contract.”

该条款赋予了雇主和员工在CBA中约定退休年龄的权利。然而，这一权利并非没有限制，必须符合法律的精神，且不能损害员工的合法权益。例如，如果CBA中规定的退休福利低于法律规定的最低标准，则该条款可能被认定为无效。

案例：假设一家公司与工会签订CBA，规定员工在年满55岁时必须退休，但提供的退休福利远低于法律规定的标准。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员工同意了CBA，该退休条款也可能被认定为无效，因为其损害了员工的退休权益。

案件分析

本案的争议焦点在于，CBA中关于服务满25年即可强制退休的条款是否合法有效。劳动仲裁员和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NLRC）最初都认为，该条款构成非法解雇。然而，最高法院最终推翻了这一裁决，认为CBA中的强制退休条款是合法有效的。

案件经过：

• 1964年，私人员工作为公共汽车售票员加入Pantranco North Express, Inc.
• 1989年8月12日，私人员工在52岁时被强制退休，原因是其已为公司服务25年，符合CBA中的规定。
• 1990年2月15日，私人员工向NLRC提起诉讼，声称其被非法解雇。
• 劳动仲裁员裁定该公司非法解雇了该员工，并命令恢复其职位并支付欠薪。
• NLRC维持了劳动仲裁员的裁决。
• Pantranco North Express, Inc.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

最高法院认为，劳动法允许雇主和员工在CBA中约定退休年龄，且提前退休并不构成对员工福利的减少。相反，提前退休可以被视为对员工长期服务的奖励，使其能够更早地享受退休福利。

法院观点：

“Art. 287 of the Labor Code as worded permits employers and employees to fix the applicable retirement age at below 60 years. Moreover, providing for early retirement does not constitute diminution of benefits.”

法院还强调，作为工会成员，私人员工受到CBA的约束，CBA的条款和条件构成双方之间的法律。因此，当CBA中关于强制退休的条款适用于该员工时，不能认为其被非法解雇。

“Being a product of negotiation, the CBA between the petitioner and the union intended the provision on compulsory retirement to be beneficial to the employees-union members, including herein private respondent.”

实践意义

本案确立了CBA中关于强制退休年龄的条款在菲律宾劳动法下具有法律效力。这意味着，企业可以通过与工会协商，在CBA中设定低于60岁的强制退休年龄，但必须确保该条款符合法律的精神，且不能损害员工的合法权益。

对企业的影响：

• 企业应充分了解菲律宾劳动法关于退休的规定，确保CBA中的退休条款符合法律的要求。
• 在与工会协商CBA时，企业应充分考虑员工的权益，确保退休条款的公平合理。
• 企业应向员工充分解释CBA中的退休条款，确保员工了解自己的权利和义务。

关键经验

• CBA中关于强制退休年龄的条款在菲律宾劳动法下具有法律效力。
• 提前退休可以被视为对员工长期服务的奖励，但必须确保员工的退休福利得到充分保障。
• 企业应充分了解菲律宾劳动法关于退休的规定，确保CBA中的退休条款符合法律的要求。

常见问题解答

问：CBA中可以规定低于60岁的强制退休年龄吗？

答：是的，菲律宾最高法院在本案中明确指出，劳动法允许雇主和员工在CBA中约定退休年龄，且提前退休并不构成对员工福利的减少。

问：如果CBA中的退休福利低于法律规定的最低标准，该条款是否有效？

答：无效。CBA中的退休条款必须符合法律的精神，且不能损害员工的合法权益。如果退休福利低于法律规定的最低标准，则该条款可能被认定为无效。

问：企业在与工会协商CBA时应注意什么？

答：企业应充分考虑员工的权益，确保退休条款的公平合理。同时，企业应向员工充分解释CBA中的退休条款，确保员工了解自己的权利和义务。

问：员工可以拒绝CBA中规定的强制退休吗？

答：一般情况下，员工作为工会成员，受到CBA的约束，必须遵守CBA中的规定。但是，如果员工认为CBA中的退休条款损害了自己的合法权益，可以向劳动部门提起申诉。

问：如果企业没有与工会签订CBA，员工的退休年龄如何确定？

答：在没有CBA的情况下，员工可以在年满60岁时退休。菲律宾劳动部也規定65岁为强制退休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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