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障碍人士的证词能力：菲律宾最高法院的最新裁决

G.R. No. 270580, July 29, 2024

在菲律宾的法律体系中，确保所有证人，包括那些有智力障碍的人，都有机会在法庭上作证至关重要。最近的最高法院案件 PEOPLE OF THE PHILIPPINES, PLAINTIFF-APPELLEE, VS. JOSE ROEL BRAGAIS Y SISON AND ALFREDO TACUYO Y EVANGELISTA, ACCUSED-APPELLANTS，强调了这一点。该案件不仅涉及一起令人震惊的谋杀案，而且还涉及一个关键的法律问题：智力障碍人士的证词是否可信？本案的判决对菲律宾的法律实践具有深远的影响，因为它明确了即使证人存在智力障碍，他们的证词仍然可以在法庭上被接受，只要他们能够理解问题并如实回答。本案也深入探讨了阴谋和背叛在谋杀罪中的应用，为类似案件提供了重要的法律指导。

法律背景：智力障碍人士的证词能力

在菲律宾，对证人资格的规定主要体现在修订后的证据规则中。根据该规则，所有能够感知并能够将他们的感知传达给他人的人都可以作为证人。这意味着，即使一个人有智力障碍，只要他们能够理解问题并如实回答，他们的证词仍然可以在法庭上被接受。

最高法院在 People v. Monticalvo 案中明确指出，智力障碍本身并不影响证人的可信度。重要的是证人的感知能力以及他们向法庭表达这些感知的方式。如果智力障碍人士的证词是连贯的，那么它在法庭上是可以被接受的。这一原则在菲律宾的法律实践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确保了即使是弱势群体也能在法庭上发出自己的声音。

《修订后的证据规则》第130条第21款明确指出：“所有能够感知，并且在感知后，能够将他们的感知传达给他人的人，都可以作为证人。” 这意味着，法庭在评估证人资格时，更注重证人的实际能力，而不是他们的智力水平。

例如，如果一个智力障碍人士目睹了一起交通事故，并且能够清楚地描述事故发生的过程和涉及的车辆，那么他们的证词就可以被法庭接受，即使他们无法理解复杂的法律术语。

案件回顾：谋杀案中的证人与阴谋

这起案件涉及 Jose Roel Bragais 和 Alfredo Tacuyo 被指控谋杀 Paula Apilado，一个年仅12岁的女孩。案件的关键证人是 Mambo Dela Cruz Delima，一个被诊断为中度智力迟钝的人。Mambo 声称他目睹了 Bragais 和 Tacuyo 对 Paula 的袭击，并在法庭上指认了他们。

在审判过程中，辩方律师试图质疑 Mambo 的证词，认为他的智力障碍使他无法成为一个可信的证人。然而，地区审判法院允许 Mambo 作证，并认为他的证词是连贯和可信的。法院还考虑了 Mambo 的精神鉴定报告，该报告显示他的智力年龄在3到7岁之间，但仍然有能力在法庭上作证。

以下是案件的几个关键步骤：

• 2011年7月19日，检察官对 Bragais 和 Tacuyo 提出谋杀指控。
• 两人均表示不认罪。
• 预审会议确定双方对一些事实没有争议，例如 Bragais 和 Tacuyo 是 La Loma 公墓的看护人，Paula 是未成年人，以及尸检报告和死亡证明的真实性。
• 审判过程中，控方传唤了包括 Mambo 和法医在内的多名证人。

Mambo 的证词至关重要。他描述了看到 Bragais 和 Tacuyo 袭击 Paula 的过程，包括他们如何用胶带封住她的嘴，脱掉她的衣服，并反复刺伤她。Mambo 的证词与法医的尸检报告相符，后者确认 Paula 身上有多处刀伤，其中九处是致命的。

“当他们脱掉 AAA 的短裤时，AAA 还活着吗？”检察官问道。

“是的，先生，她还在尖叫，”Mambo 回答。

地区审判法院最终判处 Bragais 和 Tacuyo 犯有谋杀罪，并判处他们终身监禁。两人随后向菲律宾上诉法院提出上诉，但上诉法院维持了原判。

案件的实际意义：对未来案件的影响

本案的判决对菲律宾的法律实践具有重要的影响。它明确了智力障碍人士的证词能力，并强调了法庭在评估证人资格时应注重证人的实际能力，而不是他们的智力水平。这意味着，在未来的案件中，即使证人存在智力障碍，他们的证词仍然可以在法庭上被接受，只要他们能够理解问题并如实回答。

此外，本案还强调了阴谋在谋杀罪中的应用。法院认为，Bragais 和 Tacuyo 的行为表明他们之间存在阴谋，因为他们共同努力实施了谋杀。这意味着，即使一个人没有直接参与谋杀，只要他们参与了阴谋，他们也可能被判处谋杀罪。

关键教训：

• 智力障碍人士的证词可以在法庭上被接受，只要他们能够理解问题并如实回答。
• 阴谋在谋杀罪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即使一个人没有直接参与谋杀，只要他们参与了阴谋，他们也可能被判处谋杀罪。
• 法庭在评估证人资格时，应注重证人的实际能力，而不是他们的智力水平。

常见问题解答

1. 智力障碍人士的证词在法庭上是否总是可信的？

不一定。法庭会根据具体情况评估证人的证词，包括他们的感知能力、记忆能力和表达能力。如果证人的证词是连贯和可信的，那么它就可以被法庭接受。

2. 什么是阴谋？

阴谋是指两个人或多个人达成协议，共同实施一项犯罪。在菲律宾的法律中，如果一个人参与了阴谋，那么他们可能会被判处与直接实施犯罪的人相同的刑罚。

3. 如何证明阴谋的存在？

阴谋的存在可以通过直接证据或间接证据来证明。直接证据是指证人直接目睹了阴谋的发生。间接证据是指通过分析犯罪嫌疑人的行为和动机来推断阴谋的存在。

4. 如果一个人不知道阴谋的存在，但仍然参与了犯罪，他们是否会被判处阴谋罪？

不会。只有在一个人知道阴谋的存在，并且自愿参与其中时，他们才会被判处阴谋罪。

5. 在谋杀案中，什么是背叛？

在菲律宾刑法中，背叛是指在实施犯罪时，犯罪嫌疑人采取了隐蔽、突然或不可预测的方式，使受害者无法自卫。如果谋杀是出于背叛，那么犯罪嫌疑人可能会被判处更重的刑罚。

6. 本案对未来的法律实践有何影响？

本案的判决明确了智力障碍人士的证词能力，并强调了法庭在评估证人资格时应注重证人的实际能力。这将有助于确保所有证人，包括那些有智力障碍的人，都有机会在法庭上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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