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裁定，在激烈的争吵后进行的杀戮，如果缺乏预谋和精心策划的攻击模式，则不能被视为构成谋杀。在这种情况下，被告最初被判犯有谋杀罪，但最高法院推翻了这一判决，认为该行为是激情杀人，这意味着行为是在激烈的争吵后，由一时冲动引起的。这意味着在评估谋杀指控时，意图和事件的顺序至关重要，即使是致命的行为，如果不是出于恶意预谋，也会产生不同的法律后果。
言语交锋还是预谋杀戮？审视菲律宾凶杀案中的意图和情节
本案涉及 Gilbert Alegre 被指控枪杀 Ronald Pascua 的案件。最初，Alegre 被瓦伦苏埃拉市地区审判法院和上诉法院判定犯有谋杀罪。法院认为，开枪行为具有恶意，这意味着 Alegre 有意策划和执行杀害 Pascua 的行为。 Alegre 不服判决，认为没有证据表明他有策划杀人的意图，也没有证据表明杀人行为是在无法自卫的情况下进行的。因此，本案的核心问题在于，审判法院是否正确地将 Alegre 的行为定性为谋杀，还是应减轻为激情杀人——这是一种较轻的罪行，量刑也较轻。
恶意是加重情节，可以将杀人行为升级为谋杀。根据菲律宾刑法典第 14 条第 16 项，当罪犯在实施针对人身罪的任何犯罪时，采用的手段、方法或形式直接且特别地确保其执行，而自己不会因受害方可能进行的防御而面临风险，则存在恶意。为了认定恶意的存在，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袭击者在实施犯罪行为时采用的手段、方法或形式使受害者没有机会自卫或报复；二是袭击者故意或有意识地采取上述手段、方法或形式。最高法院在本案中强调，恶意必须在起诉书中充分说明，以避免侵犯被告人被充分告知对其指控的性质和原因的宪法权利。
虽然起诉书笼统地指控了恶意，但 Alegre 并未及时提出异议，这可能被视为放弃质疑起诉书缺陷的权利。然而，最高法院仍然认为，恶意在本案中没有得到充分证明。法院依靠既有判例，指出偶遇、冲动杀人或在激烈的争吵之后实施的犯罪通常不具有恶意，因为缺乏被告人故意采取恶意攻击方式的机会。本案的事实表明，在 Alegre 开枪射杀 Pascua 之前，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Pascua 倒地后，Alegre 走近并向其头部开枪。在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后，他逃离并最终被捕。
这些事件表明，Alegre 的行为更多是突然的冲动或一时兴起的决定，而不是有计划和故意的行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有意识地采用某种特定的攻击方式来帮助实施杀戮，而自己不会面临任何风险。看起来 Alegre 射杀 Pascua 是因为他受够了，并且被与死者争吵所引起的愤怒冲昏了头脑。重要的是要注意，Alegre 在他们工作场所且在 Tagle 和 Magpusao 在场的情况下射杀了 Pascua。如果 Alegre 故意不让自己面临任何风险，他可以选择其他时间和地点袭击 Pascua，以确保犯罪成功。此外，记录中没有任何迹象表明 Alegre 在知道 Pascua 真的会在那里时去了世纪玻璃中心。最高法院推翻上诉法院的判决，将 Alegre 的罪行改为激情杀人，突出了理解在菲律宾法律下不同刑事指控中所需意图和情节的重要性。
由于没有恶意， Alegre 只能被判犯有激情杀人罪。根据菲律宾刑法典第 249 条，对激情杀人罪处以暂时监禁。鉴于犯罪发生时没有其他加重或减轻情节，刑期应处于中期。因此，法院判处 Alegre 八年零一天至十四年八个月零一天的监禁。此外，最高法院还修改了对受害者继承人的损害赔偿金数额，包括民事赔偿金、精神损害赔偿金和惩罚性赔偿金。
常见问题解答
| 本案的关键问题是什么？ | 关键问题是，枪击事件是否发生在预谋的恶意之下（谋杀），还是在激烈的争吵中一时冲动（激情杀人）。这决定了被告应受到的法律后果和刑罚。 |
| 恶意在菲律宾法律中是如何定义的？ | 恶意是一种加重情节，是指袭击者采用的方法，使受害者没有机会自卫，从而确保袭击成功且袭击者免受风险。这需要仔细的计划和有意识的实施。 |
| 如果信息中的恶意指控存在缺陷会发生什么？ | 如果起诉书未能具体说明构成恶意的行为，被告必须及时提出异议。否则，可能会被视为放弃质疑起诉书缺陷的权利。 |
| 最高法院为什么将判决从谋杀罪改为激情杀人罪？ | 最高法院认为，该事件的特点是激烈的争吵，并且缺乏被告策划攻击以确保成功的证据。 |
| 激情杀人和谋杀的刑罚有什么不同？ | 谋杀罪的刑罚比激情杀人罪的刑罚重，激情杀人罪的刑罚是reclusion temporal，而谋杀罪可能有更重的刑罚，包括终身监禁，这取决于存在哪些加重情节。 |
| 法院在此案中判决了什么损害赔偿金？ | 由于罪名降低为激情杀人，法院下令被告向 Ronald Pascua 的继承人支付 50,000.00 比索的民事赔偿金、50,000.00 比索的精神损害赔偿金、50,000.00 比索的惩罚性赔偿金和 59,712.25 比索的实际损害赔偿金。 |
| 案件中被告忽视的适当法律补救措施有哪些？ | 被告未能对起诉书提起撤销动议或关于详细情况的动议，放弃质疑起诉书恶劣罪行陈述的权利，这意味着指控细节的不完整性无法得到质疑。 |
| 什么类型的证据可以驳斥或支持恶意存在？ | 可以驳斥或支持恶意存在证据可能包括事件顺序，例如袭击者是否先开始争论，所使用的攻击类型，被告采取行动避免风险和确保袭击成功的程度等。 |
对吉尔伯特·阿莱格里（Gilbert Alegre）案件的重新定性强调了对菲律宾刑事审判中“意图”概念进行评估的细致过程。最高法院将该定罪修改为“激情杀人”，承认事件是由当下的热度驱动的，而不是出于深思熟虑的恶意意图。这一区别具有切实的意义，导致了对阿莱格里的判刑进行大幅减轻，同时突出了人们对案件的更广泛启示，也促使人们在因致命攻击引发冲突的案件中，进一步开展分析研究工作。对罪行进行评估和追诉时要非常细致，从而确保个人自由不因为证据的缺乏而被践踏。
如需咨询有关将此裁决适用于特定情况的问题，请通过联系方式或发送电子邮件至frontdesk@asglawpartners.com与 ASG Law 联系。
免责声明：本分析仅供参考，不构成法律建议。如需根据您的情况量身定制的具体法律指导，请咨询合格的律师。
来源：Alegre v. People, G.R. No. 254381, 2022年2月14日
发表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