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突出了对故意杀人罪定罪的关键：存在滥用优势或预谋等加重情节。菲律宾最高法院重新评估了一起最初因谋杀和谋杀未遂被定罪的案件，判定被告仅犯有过失杀人和故意杀人未遂罪，理由是缺乏证据表明存在旨在确保受害者死亡的加重情节。该裁决强调了在刑事案件中明确证明具体犯罪要素的重要性，确保判决与犯罪的实际性质相符。

斗殴升级为致命冲突：加重情节是否构成谋杀？

案件源于一次巴朗盖的饮酒狂欢，升级为一场暴力冲突，导致警察鲁菲诺·拉帕康死亡和警察弗洛伦斯·拉帕康受伤。罗伯托、罗杰、罗尼和罗利·包蒂斯塔兄弟最初被指控合谋犯有谋杀罪，罗利还因袭击弗洛伦斯而被控谋杀未遂。审判法院认定他们有罪，但最高法院审查了事实，以确定是否存在加重情节，这将使这些罪行构成谋杀而非较轻的罪行。

案件的核心问题是，滥用优势是否能将过失杀人升级为谋杀。滥用优势是指攻击者故意利用超过受害者防御能力的过分武力。然而，仅仅是携带武器和集体攻击并不意味着滥用优势。必须证明攻击者有意识地寻求这种优势，以确保犯罪的成功。

在本案中，检方未能证明被告人故意寻求使用刀具、螺丝刀和破瓶子来利用对鲁菲诺·拉帕康的优势。证据表明，冲突是突然发生的，起因是与埃里克·帕哈里略之间的斗殴，鲁菲诺和弗洛伦斯·拉帕康迅速介入。由于没有证据表明经过预先谋划或深思熟虑，法院裁定该杀害事件不能以滥用优势来认定。因此，被告人的故意杀人罪名被撤销，改判为过失杀人罪。

同样，法院审查了罗利·包蒂斯塔袭击弗洛伦斯·拉帕康的行为，最初被认定为谋杀未遂，原因是使用了奸诈手段。奸诈是指犯罪人在实施任何侵害人身罪行时，所采用的手段、方法或形式直接且专门用于确保实施犯罪，使其自身免受受害人可能采取的防御或报复行为的风险。《菲律宾刑法》第14条对奸诈的定义为：

存在奸诈，当犯罪人在实施任何侵害人身罪行时，采用的手段、方法或形式直接且专门用于确保实施犯罪，使其自身免受受害人可能采取的防御行为的风险。

法院认为，虽然罗利从背后突然袭击弗洛伦斯，但他并没有有意识地采取这种攻击方式来确保杀害成功，同时不对自己造成风险。检方提供的证据表明，袭击是冲动的，是回应弗洛伦斯开枪击中罗尼的行为，没有经过预先谋划的迹象。由于缺乏故意的奸诈，法院撤销了罗利犯有谋杀未遂罪的判决，并确立了他犯有直接袭击和过失杀人未遂的复合罪行。

此外，在最高法院看来，弗洛伦斯的行为表明，她在执行公务时受到了袭击，这符合直接袭击的要素，直接袭击可定义为“任何个人，在没有公众骚乱的情况下，袭击、使用武力，或严重恐吓或抵抗任何有权势的人或其任何代理人，同时从事公务或在其执行公务时”。重要的是要理解，在这种罪行中，被告必须知道受害者是一名权力人物或其代理人。

该决定进一步影响了量刑和损害赔偿金的裁定。对于故意杀人罪，对被告人判处从8年零1天最低刑期的prision mayor到14年8个月零1天最高刑期的reclusion temporal，并判处向鲁菲诺·拉帕康的继承人支付赔偿金。对于直接袭击和过失杀人未遂的复合罪行，对罗利·包蒂斯塔判处从6年最低刑期的prision correccional到11年最高刑期的prision mayor，并判处向弗洛伦斯·拉帕康支付赔偿金，外加实际损失费用。这些裁定明确了对罪行的刑罚应与其行为的实际性质和现有的加重情节相符。

FAQs

本案中的关键问题是什么？	关键问题在于被告人袭击警官是否具有奸诈手段或滥用优势，这会将他们的行为定性为谋杀而不是过失杀人。
“滥用优势”指的是什么？	滥用优势是指故意利用过度的武力来确保攻击的成功，同时超过受害者的防御能力。这意味着要证明攻击者有意识地寻求利用其优势。
什么是“奸诈”？	奸诈是指采用的手段和方法，确保犯罪的实施不对犯罪者构成风险，而没有给受害者防御或报复的机会。换句话说，行为的实施必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法院为何撤销对故意杀人罪的判决？	法院认定，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被告人故意寻求利用他们对受害人的优势，或故意用奸诈手段。这种行为必须是故意的，而不只是一种情况。
“直接袭击”的要素是什么？	直接袭击包括攻击、使用武力、严重恐吓或抵抗一个权力人物或其代理人，同时这些人正在履行公务，并且被告人知道受害者是有权势的人或代理人。
在本案中，“奸诈”为何不适用？	在本案中，“奸诈”并不适用，因为被告人并非在完全安全的情况下处决受害者，他们当时也是暴露的。
谋杀罪的判决改成什么了？	谋杀罪的判决改为故意杀人罪，故意杀人罪是一种较轻的罪行，判处刑罚较轻。罗利还因对弗洛伦斯·拉帕康实施直接袭击和故意杀人未遂而被判处复合罪名。
本案对未来的类似案件有什么影响？	本案强调了在刑事案件中明确证明具体犯罪要素的重要性，特别是关于加重情节。这有助于确保判决与犯罪的实际性质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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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责声明：本分析仅供参考，不构成法律建议。如需针对您的情况量身定制的具体法律指导，请咨询合格的律师。
来源：人民诉包蒂斯塔, G.R No. 247961, 2021年6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