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谤诉讼中，信息修改的性质决定了法院的管辖权

G.R. NO. 167474, November 15, 2005

引言：

诽谤诉讼关乎个人名誉，影响深远。信息修改是否影响法院管辖权，是诉讼成败的关键。本案深入探讨了这一问题，为类似案件提供了重要参考。

本案中，原告指控被告在报刊上发表诽谤性文章。被告提出管辖权异议，认为起诉书中未明确指出侵权行为发生地。法院最初支持了被告的异议，但后来允许修改起诉书。本案的核心问题是，这种修改是否属于实质性修改，从而影响法院的管辖权。

法律背景：

菲律宾修订刑法第360条规定了诽谤罪的管辖权问题：

书面诽谤案件的刑事和民事损害赔偿诉讼，应同时或分别向诽谤文章印刷和首次出版的省或市的一审法院提起，或向任何受害人在犯罪发生时实际居住的省或市的一审法院提起。

该条款明确规定了管辖权的依据，即诽谤文章的印刷和首次出版地，或受害人的居住地。如果起诉书中未能明确指出上述地点，法院可能缺乏管辖权。

此外，菲律宾《刑事诉讼规则》第110条第14款规定了起诉书的修改：

在被告人答辩前，可以随时修改起诉书，无论是形式上的还是实质上的，无需法院许可。答辩后和审判期间，只有在获得法院许可且不损害被告人权利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形式上的修改。

因此，修改起诉书需要区分形式修改和实质修改。实质修改是指影响案件性质或被告人辩护的修改，通常在答辩后不允许进行。形式修改是指不影响案件性质或被告人辩护的修改，通常在获得法院许可后可以进行。

举例来说，如果起诉书遗漏了犯罪发生的具体地点，但已明确指出犯罪发生的城市，则补充具体地点可能被视为形式修改。相反，如果起诉书完全没有提及犯罪发生地，则补充犯罪发生地可能被视为实质修改。

案件分析：

本案的诉讼过程如下：

• 原告向马卡蒂地方法院提起诽谤诉讼。
• 被告提出管辖权异议，认为起诉书未明确指出侵权行为发生地。
• 法院最初支持了被告的异议，驳回了诉讼。
• 原告提出复议，并要求修改起诉书，明确指出侵权行为发生地在马卡蒂。
• 法院撤销了之前的裁决，允许修改起诉书。
• 被告不服，向菲律宾上诉法院提起诉讼，认为法院滥用自由裁量权。
• 上诉法院驳回了被告的诉讼。
• 被告继续上诉至菲律宾最高法院。

最高法院认为，原起诉书已指出报刊在马卡蒂市出版，这足以赋予马卡蒂地方法院管辖权。此外，法院认为修改起诉书属于形式修改，因为修改只是更精确地描述了侵权行为发生地，并未改变案件的性质或被告人的辩护。

最高法院引用了以下判例：

判断被告是否因修改起诉书而受到损害的标准是，在修改后的起诉书下，原起诉书下的辩护是否仍然有效，以及被告可能提供的任何证据是否同样适用于修改前后的起诉书。

在本案中，最高法院认为，即使修改了起诉书，被告仍然可以提出同样的辩护，并且可以提供同样的证据。因此，修改起诉书并未损害被告人的权利。

最高法院强调：

允许修改并不改变被告的辩护。事实上，它只是精确地说明了原起诉书中已经包含的内容。

实践意义：

本案确立了以下重要原则：

• 在诽谤诉讼中，起诉书必须明确指出侵权行为发生地，或受害人的居住地，以赋予法院管辖权。
• 如果起诉书遗漏了关键信息，法院可以允许修改起诉书，但必须区分形式修改和实质修改。
• 形式修改是指不影响案件性质或被告人辩护的修改，通常在获得法院许可后可以进行。

关键教训：

• 提起诽谤诉讼时，务必在起诉书中明确指出侵权行为发生地，或受害人的居住地。
• 如果起诉书存在缺陷，及时申请修改，并说明修改的性质。
• 被告人应仔细审查起诉书的修改，如有异议，及时提出。

常见问题解答：

问：如果起诉书没有明确指出侵权行为发生地，法院是否一定没有管辖权？

答：不一定。如果起诉书中包含了其他信息，例如报刊的出版地，可以推断出侵权行为发生地，法院可能仍然具有管辖权。

问：什么是形式修改？

答：形式修改是指不影响案件性质或被告人辩护的修改，例如更精确地描述犯罪发生的地点或时间。

问：什么是实质修改？

答：实质修改是指影响案件性质或被告人辩护的修改，例如改变犯罪的类型或增加新的指控。

问：如果法院允许了错误的修改，我该怎么办？

答：您可以向上级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撤销错误的修改。

问：如何判断修改是否损害了我的权利？

答：如果修改后的起诉书使您无法提出原有的辩护，或使您需要提供新的证据，则修改可能损害了您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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