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谋犯罪：一人行为，众人负责？菲律宾最高法院的判决

G.R. No. 118573-74, May 31, 2000

想象一下：一群朋友一起喝酒，其中一人与他人发生争执。朋友们决定一起去“理论”，结果冲突升级，造成伤亡。在这种情况下，所有在场的人都要承担相同的法律责任吗？菲律宾最高法院在 *菲律宾人民诉里卡多·弗朗西斯科案* 中，阐明了共谋犯罪的原则，以及个人在共同犯罪中的责任划分。

引言

在菲律宾，共谋犯罪是一个重要的法律概念，它涉及到多人共同参与犯罪行为时的责任承担。本案的核心问题是：在没有明确协议的情况下，仅仅因为在场，是否就意味着参与了共谋？本案将深入探讨共谋的定义、证明标准，以及如何在实践中区分共同犯罪和个人行为。

法律背景

菲律宾刑法典（Revised Penal Code）第八条定义了共谋：“当两人或多人同意实施犯罪，并决定执行时，即存在共谋。”这意味着，要认定共谋，必须证明存在共同的犯罪意图和行动计划。仅仅是“在场”或者“知情”，并不足以构成共谋。关键在于，是否积极参与了犯罪行为，或者为犯罪提供了帮助或支持。

菲律宾最高法院在之前的案例中也多次强调，共谋必须得到明确的证明，不能仅仅依靠推测或假设。例如，在 *人民诉贝尔罗亚案* 中，法院指出：“为了认定被告人因共谋而承担共同主犯的责任，必须证明他为了追求或促进共谋而实施了公开的行为。公开的行为可以包括积极参与实际犯罪行为，或者在犯罪发生时提供道义上的帮助，或者通过促使其他人实施或执行共谋来对其他共谋者施加道义上的影响。”

以下是菲律宾刑法典中与本案相关的部分条文：

• 第八条：共谋和提议实施犯罪 – 共谋和提议实施重罪时，应处以低于法律为该罪规定的刑罚低一至两级的刑罚。
• 第十条：因果关系 – 导致后果的行为也被认为是引起该后果的所有直接和自然后果的原因。

案件分析

1992年10月27日午夜，阿里埃尔·德迪奥斯和塞拉芬·曼加利前往马尼·帕斯夸尔的住所。三人随后前往附近的商店喝酒，期间，埃弗伦·弗朗西斯科向阿里埃尔吐口水，引发争执。阿里埃尔等人离开后，弗朗西斯科兄弟等人驾车追赶，最终导致塞拉芬死亡，阿里埃尔受伤。

本案经过了以下审理过程：

1. 地区审判法院（RTC）： 认定所有被告人犯有谋杀罪和谋杀未遂罪。
2. 被告人上诉： 弗朗西斯科兄弟和安东尼奥·西奥科对地区审判法院的判决提出上诉。
3. 最高法院： 审查了证据，并对地区审判法院的判决进行了修改。

最高法院重点考察了以下几个关键问题：

• 证人阿里埃尔的证词是否可信？
• 是否存在被告人之间的共谋？
• 是否存在利用优势力量的加重情节？

法院认为，阿里埃尔的证词是可信的，并且得到了法医证据的支持。此外，法院认定弗朗西斯科兄弟之间存在共谋，因为他们的行为表明了共同的犯罪意图。法院引用了阿里埃尔的证词：

“然后突然有人拉我的右臂，命令我下车……”

“……他用类似刀的东西刺伤了塞拉芬的腋下……”

然而，法院认为，安东尼奥·西奥科的参与程度不足以认定其参与了共谋。仅仅是喊叫“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并不能证明他积极参与了犯罪行为。

案件的实际意义

本案强调了共谋犯罪的认定标准，以及个人在共同犯罪中的责任承担。对于企业主和个人来说，了解这些法律原则至关重要，以避免因他人的行为而承担不必要的法律责任。例如，如果员工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从事非法活动，企业主可能需要证明自己没有参与或知情，以避免承担法律责任。

关键教训

• 共谋需要证明共同的犯罪意图和行动计划。
• 仅仅是“在场”或者“知情”，并不足以构成共谋。
• 个人在共同犯罪中的责任取决于其参与程度。

常见问题解答

问：什么是共谋犯罪？

答：共谋犯罪是指两人或多人同意实施犯罪，并决定执行的行为。它需要证明存在共同的犯罪意图和行动计划。

问：仅仅在犯罪现场是否意味着参与了共谋？

答：不是。仅仅是“在场”或者“知情”，并不足以构成共谋。需要证明积极参与了犯罪行为，或者为犯罪提供了帮助或支持。

问：如何证明共谋的存在？

答：共谋可以通过直接证据或间接证据证明。间接证据可以包括被告人的行为、言语和关系等。

问：如果我不知道其他人正在实施犯罪，但我提供了帮助，我是否需要承担责任？

答：这取决于具体情况。如果您不知道其他人正在实施犯罪，并且您的帮助是无意的，那么您可能不需要承担责任。但是，如果您明知他人正在实施犯罪，并且您的帮助是有意的，那么您可能需要承担责任。

问：如果我被指控参与了共谋犯罪，我应该怎么做？

答：您应该立即寻求法律帮助。一位经验丰富的律师可以帮助您评估案件，并为您提供最佳的辩护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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