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可信且公正的证词是强奸罪定罪的关键

G.R. Nos. 120620-21, 1998年3月20日，菲律宾诉巴尔莫里亚案

引言

在菲律宾的法律体系中，强奸罪是一项严重的指控，其审判过程尤其注重对受害者证词的审查。本案“菲律宾诉西里洛·巴尔莫里亚案” (People of the Philippines vs. Cirilo Balmoria) 强调了即使在缺乏其他物证的情况下，受害者可信且公正的证词，若能得到其他证据的佐证，依然可以成为强奸罪定罪的充分依据。本案中，被告人因强奸其两名年幼的女儿而被判刑，最高法院在判决中重申了受害者证词的重要性，并阐明了家庭关系在强奸罪量刑中的加重作用。本案不仅对菲律宾的强奸罪司法实践具有指导意义，也提醒社会公众，在性侵案件中，应高度重视和保护受害者的权益。

法律背景

菲律宾修订刑法第 335 条规定了强奸罪的构成要件和处罚。根据该法条，强奸罪是指在以下任何一种情况下与女性发生性行为：

“第 335 条。何时以及如何构成强奸罪。- 在以下任何一种情况下，与女性发生性行为即构成强奸罪：

(1) 使用暴力或恐吓；

(2) 当女性失去理智或处于无意识状态时；以及

(3) 当女性未满 12 岁或精神错乱时。”

本案主要涉及的是修订刑法第 335 条第 1 款，即“使用暴力或恐吓”实施的强奸罪。菲律宾最高法院在过往的判例中确立了一些审查强奸案件证词的原则，包括：强奸指控易于提出，但难以证实，被告人即使无辜也难以自证清白；由于犯罪本质的私密性，受害者证词必须接受极其谨慎的审查；控方证据必须依靠自身优点，不能从辩方证据的弱点中汲取力量。尽管如此，菲律宾法律也承认，在强奸案件中，受害者证词本身就可能构成定罪的基础，尤其当证词前后一致、细节具体、并得到其他证据（如医疗证据或第三方证词）的佐证时。关键在于评估受害者证词的可信度，法庭会综合考虑受害者的年龄、心智成熟程度、作证时的表现，以及证词与其他证据的吻合程度。

案件回顾

本案中，被告人西里洛·巴尔莫里亚被指控在 1991 年 1 月 28 日和 29 日，分别强奸了他的两个女儿玛丽莎和洛雷娜。受害者玛丽莎当时 10 岁，洛雷娜 8 岁。案件最初由地方检察官提起公诉，提交至南莱特省圣胡安地区审判法院第二十六分院审理。一审法院在 1994 年 12 月 15 日判决被告人两项强奸罪名成立，处以终身监禁，并分别赔偿两名受害者各 5 万比索。被告人不服一审判决，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主要理由是受害者证词前后矛盾、不可信，且一审法院考虑了审判中未提供的外来证据，因此检方证据不足以支持超出合理怀疑的定罪。

最高法院对案件进行了详细审查，尽管承认一审法官并非亲自听取所有证人证词，但基于对案件记录的全面评估，最高法院最终维持了一审判决。法院认为，两名受害者的证词“坦诚、积极且明确地陈述了她们的可怕经历，她们的证词值得最大的重视和信任。”

以下是最高法院在判决中引用的部分受害者证词：

洛雷娜的证词：

“问：你父亲现在为什么在法庭上？”

“答：他强奸了。”

“问：谁被你父亲强奸了？”

“答：我，先生，还有我的姐姐。”

玛丽莎的证词：

“问：当你在‘塔帕汉’时，他对你做了什么？”

“答：他让我躺下。”

“问：然后他对你做了什么？”

“答：他命令我脱掉内裤。”

除了受害者证词外，被告人的妹妹安娜·加拉莫斯的证词也 corroborates 了受害者的说法。安娜作证说，她曾听到玛丽莎呼喊“爸爸，如果你想，就杀了我吧，因为我再也受不了了”，并且她目睹了被告人在事发后拉上裤子拉链的情景。此外，医生吉尔·南基尔的医疗检查结果也证实了两名受害者处女膜存在旧伤裂口，与遭受性侵的说法相符。

最高法院驳回了被告人关于受害者证词不可信的辩论，认为儿童在遭受性侵后，其心理反应和记忆细节可能与成人不同，不能苛求受害者完美地回忆所有细节。法院还驳斥了被告人的不在场证明，认为被告人未能提供充分证据证明其不可能在案发时间出现在犯罪现场。最终，最高法院认定检方证据充分，被告人强奸罪名成立，维持一审判决的终身监禁和损害赔偿判决。

实践意义

“菲律宾诉巴尔莫里亚案” (People of the Philippines vs. Cirilo Balmoria) 再次强调了在强奸罪案件中，受害者证词的重要性。即使没有其他直接证据，如果受害者证词被认为是可信和公正的，并得到其他佐证，法院可以依据受害者证词对被告人定罪。本案也突出了家庭关系在量刑中的作用，在菲律宾法律中，家庭关系可以作为强奸罪的加重情节。对于性侵案件的受害者而言，本案传递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他们的声音会被听到，他们的痛苦会被重视，法律会保护他们的权益。

关键教训

• 受害者证词的重要性： 在强奸罪案件中，受害者可信且公正的证词是定罪的关键证据。
• 证词的佐证： 即使没有其他直接证据，受害者证词若能得到医疗证据、第三方证词等其他证据的佐证，将大大增强其可信度。
• 家庭关系的加重作用： 在菲律宾，家庭关系可以作为强奸罪的加重情节，对量刑产生影响。
• 保护受害者权益： 性侵案件的受害者应勇敢地站出来，法律会保护他们的权益，追究犯罪者的责任。

常见问题解答

问：在菲律宾，如果只有受害者的证词，没有其他证据，强奸罪能被定罪吗？

答：是的，如果法院认为受害者的证词是可信且公正的，并且没有明显的矛盾或不合理之处，那么即使没有其他直接证据，法院也可以依据受害者证词对强奸罪定罪。当然，为了增强证词的可信度，受害者证词通常需要得到其他证据的佐证，例如医疗检查报告、第三方证词等。

问：为什么本案中被告人被判处终身监禁？

答：本案中，被告人被判处终身监禁，主要是因为他犯下的是强奸罪，并且存在家庭关系的加重情节，即受害者是他的亲生女儿。菲律宾法律对强奸罪有较重的刑罚，而家庭关系的加重情节通常会导致更严厉的处罚。

问：受害者证词的可信度如何评估？

答：法院在评估受害者证词的可信度时，会综合考虑多种因素，包括受害者的年龄、心智成熟程度、作证时的表现、证词的细节和连贯性、证词与其他证据的吻合程度等。法院会避免对受害者提出过高的要求，理解受害者在遭受性侵后可能出现的心理反应和记忆偏差。

问：如果强奸罪发生在多年前，现在才报案，证词的可信度会受到影响吗？

答：延迟报案可能会对证词的可信度产生一定影响，但不会绝对否定证词的效力。法院会理解受害者可能因为恐惧、羞耻或其他原因而延迟报案。重要的是，受害者需要解释延迟报案的合理理由，并且证词本身需要保持前后一致和可信。

问：如果被告人否认犯罪并提供不在场证明，法院会如何处理？

答：如果被告人否认犯罪并提供不在场证明，法院会仔细审查被告人提供的证据。不在场证明需要提供充分的细节和证据支持，证明被告人在案发时不可能出现在犯罪现场。如果法院认为不在场证明不足以排除被告人作案的可能性，并且受害者证词可信，法院仍然可以依据受害者证词对被告人定罪。

在强奸罪案件中，受害者权益的保护至关重要。ASG Law 安盛律师事务所 是一家位于马卡蒂和 BGC 的专业律师事务所，我们在处理性侵案件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如果您或您认识的人是性侵案件的受害者，请不要犹豫与我们联系，我们将为您提供专业的法律咨询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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