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杀人罪中，即使未直接行凶，共犯也可能承担刑事责任

G.R. Nos. 95353-54, March 07, 1996

想象一下，在菲律宾的街道上，夜晚潜藏着危险。如果有人参与了抢劫，即使不是直接行凶者，是否也要为随之发生的杀人事件负责？本案将深入探讨菲律宾法律中关于抢劫杀人罪的共犯责任，以及如何根据犯罪情节进行量刑。

案件背景

1986年5月31日凌晨，在宿务市发生了一起抢劫杀人案件。劳伦特、巴吉奥和恩达洛克三人在街上行走时，被桑多瓦尔和帕特两人尾随。桑多瓦尔试图抢劫巴吉奥的钱包，巴吉奥反抗，桑多瓦尔便用刀刺死了他。帕特则抢走了劳伦特的钱包和手表。两人因此被指控犯有抢劫杀人罪和违反总统令第532号（PD 532）的公路抢劫罪。

法律背景

菲律宾修订刑法第294条规定了抢劫杀人罪，即因抢劫而导致他人死亡的犯罪行为。总统令第532号（PD 532）则定义并惩罚了公路抢劫罪。本案的关键在于，即使帕特没有直接参与杀人，他是否也要为巴吉奥的死亡承担责任，以及他是否同时触犯了抢劫杀人罪和公路抢劫罪。

修订刑法第293条定义了抢劫罪的基本要素：

• 存在属于他人的个人财产；
• 非法占有该财产；
• 占有具有获利意图；
• 存在对人或物的暴力或恐吓行为。

最高法院在之前的案例中也明确指出，PD 532是对团伙抢劫罪的修正，该罪行由三人以上实施。如果抢劫的目的仅限于特定的抢劫行为，那么该罪行仅为抢劫罪，如果至少有四名武装参与者，则为团伙抢劫罪。

案件分析

本案经过了地区审判法院的审理，帕特和桑多瓦尔被判犯有抢劫杀人罪和公路抢劫罪。帕特不服判决，提起上诉，理由包括量刑过重、缺乏犯罪动机以及证人证词不可靠等。

最高法院对本案进行了审查，重点关注以下几个方面：

• 帕特是否应为巴吉奥的死亡承担责任？
• 帕特是否同时触犯了抢劫杀人罪和公路抢劫罪？

最高法院认为，虽然帕特没有直接参与杀人，但他与桑多瓦尔共同策划了抢劫行为，因此应对巴吉奥的死亡承担责任。然而，最高法院也指出，本案中指控帕特犯有公路抢劫罪是不恰当的，因为该罪行通常涉及三人以上的团伙，而本案只有两人参与。帕特的行为应被认定为简单的抢劫罪。

最高法院引用了证人恩达洛克的证词，强调了帕特在抢劫巴吉奥时的作用。恩达洛克描述了帕特如何与桑多瓦尔一起行动，试图抢劫巴吉奥的钱包。法院认为，这些行为表明帕特与桑多瓦尔之间存在共谋关系，因此应对巴吉奥的死亡承担责任。

“在本案中，上诉人与桑多瓦尔在试图抢劫巴吉奥时表现出了一致的目的，即使在他抢走劳伦特的手表和钱包后，他仍然搜查巴吉奥，其明确目的是从他身上夺取个人财产。既然上诉人与桑多瓦尔共谋试图抢劫巴吉奥，他就不能逃脱由此造成的杀人罪的责任，因为没有证据表明他阻止了该罪行的发生。”

最高法院最终修改了原判，判决帕特犯有企图抢劫杀人罪和简单抢劫罪，并对两项罪行分别判处了刑罚。

“由于上诉人参与犯罪已排除合理怀疑，在第CBU-8728号刑事案件中，根据第297条，犯有企图抢劫杀人罪，他应在监禁刑的最高刑期和暂时徒刑的最高刑期范围内，在没有减轻或加重情节的情况下服刑，并依法赔偿富兰克林·巴吉奥的继承人。在第CBU-8732号刑事案件中，根据修订刑法第293条和第294条第(5)款犯有抢劫罪，同样没有加重和减轻情节，他对该罪行处以监禁刑的中期和监禁刑的最低刑期范围内的不确定刑期。”

实际意义

本案强调了在菲律宾法律中，参与犯罪行为的共犯需要承担的责任。即使没有直接实施犯罪行为，只要与他人共谋，并且该行为导致了更严重的后果，共犯也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本案也提醒我们，在涉及多项指控时，法院会根据具体事实和法律规定进行仔细审查，以确保量刑的公正性。

重要经验

• 参与犯罪行为，即使未直接行凶，也可能承担刑事责任。
• 共谋行为是认定共犯责任的关键因素。
• 法院会根据具体事实和法律规定，对各项指控进行仔细审查。

常见问题解答

1. 什么是抢劫杀人罪？

抢劫杀人罪是指因抢劫而导致他人死亡的犯罪行为。根据菲律宾修订刑法第294条，该罪行的最高刑罚为终身监禁。

2. 共犯在抢劫杀人罪中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即使没有直接参与杀人，只要与他人共谋抢劫，并且该行为导致了他人死亡，共犯也可能被追究抢劫杀人罪的刑事责任。

3. 如何认定共谋行为？

共谋行为可以通过共同的犯罪意图、共同的行动计划以及在犯罪过程中的相互配合来认定。

4. PD 532公路抢劫罪的构成要件是什么？

PD 532公路抢劫罪通常涉及三人以上的团伙，并且发生在公共道路上。如果抢劫行为仅由两人实施，则可能被认定为简单的抢劫罪。

5. 如何避免成为抢劫杀人罪的共犯？

避免参与任何可能导致抢劫或暴力的非法活动。如果发现他人有抢劫意图，应及时制止或报警。

6. 如果被指控为抢劫杀人罪的共犯，应该怎么做？

立即寻求法律援助，聘请经验丰富的律师进行辩护。律师可以帮助您分析案情，收集证据，并为您争取最有利的判决。

7. 法院在量刑时会考虑哪些因素？

法院在量刑时会考虑犯罪情节、被告人的个人情况、是否有前科以及是否有悔罪表现等因素。

8. 本案对未来的类似案件有什么影响？

本案强调了共犯在抢劫杀人罪中需要承担的责任，并明确了公路抢劫罪的适用范围。未来的类似案件将参考本案的判决，对共犯的责任进行认定和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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