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法律：当目击证人证词不足以推翻无罪推定

G.R. No. 121195, November 27, 1996

想象一下，您被指控犯有重罪，唯一的证据是两个目击证人的证词，但他们的行为和证词却与常理相悖。这种情况下，无罪推定原则如何发挥作用？菲律宾最高法院在菲律宾诉阿贝拉诺萨案中，强调了控方必须依赖自身证据的强度，而非被告辩护的薄弱之处。本案突显了在刑事案件中，目击证人证词的可信度以及无罪推定原则的重要性。

法律背景：证据规则与无罪推定

在菲律宾的刑事诉讼中，无罪推定是一项宪法权利。这意味着，在被证明有罪之前，任何被指控犯罪的人都被推定为无罪。控方有责任提供足够的证据，以排除合理怀疑来证明被告有罪。菲律宾宪法第三条第14款明确规定：“在所有刑事诉讼中，被告在被证明有罪之前应被推定为无罪。”

证据规则在确定被告是否有罪方面起着关键作用。证据必须来自可信的来源，并且本身必须可信。这意味着证据必须符合常理和经验。如果证据存在矛盾、不合逻辑或与已知事实相悖，则其可信度可能会受到质疑。

例如，如果目击者声称在光线昏暗的情况下清楚地看到了犯罪现场，但其他证据表明当时根本没有足够的光线，那么该目击者的证词可能就不太可信。同样，如果目击者的行为与正常情况下人们的行为不符，例如目睹犯罪后长时间保持沉默，那么其证词的可信度也可能受到质疑。

最高法院在审理案件时，会仔细审查所有证据，以确定控方是否已达到排除合理怀疑的证明标准。如果法院认为控方提供的证据不足以推翻无罪推定，则被告有权被判无罪。

案件回顾：菲律宾诉阿贝拉诺萨案

1993年4月26日，在北拉瑙省萨尔瓦多市，Maximo Abadies被枪杀身亡。控方指控Enemesio Abellanosa和Crisanto Abellanosa, Jr. 共谋杀害了Abadies。控方的主要证据是两个目击证人Crispulo Sanchez和Victoriano Damas的证词，他们声称亲眼目睹了被告枪杀了受害者。

根据控方的说法，Sanchez和Damas当时正在距离受害者约10米的地方剥玉米，他们看到被告向正在睡觉的受害者开枪。然而，这两个目击证人的行为非常奇怪。他们声称在目睹了枪击事件后，他们并没有检查受害者是否还活着，也没有寻求帮助，而是继续剥玉米，直到第二天早上。

更令人怀疑的是，Sanchez和Damas最初否认知道凶手的身份。直到几天后，他们才向警方指认了被告。此外，调查人员在犯罪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血迹或弹壳，这与受害者遭受枪击的说法不符。

被告否认了指控，并声称案发当晚他们都在睡觉，是被枪声吵醒的。他们还辩称，警方在进行石蜡测试时存在违规行为，导致测试结果不准确。

一审法院判决被告有罪，认为目击证人的证词可信，并且被告的手上发现了火药残留物。然而，最高法院推翻了一审法院的判决，判决被告无罪。

最高法院的理由如下：

• 目击证人的证词不可信。他们的行为与常理不符，例如在目睹枪击事件后长时间保持沉默，并且最初否认知道凶手的身份。
• 犯罪现场的物理证据与目击证人的证词不符。调查人员没有发现任何血迹或弹壳。
• 控方未能排除合理怀疑地证明被告有罪。

最高法院强调，无罪推定是一项基本的宪法权利，只有在控方提供了足够的证据来排除合理怀疑的情况下，才能推翻这项权利。在本案中，最高法院认为控方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被告有罪。

以下是最高法院的重要引述：

“证据要被相信，不仅必须来自可信的证人，而且本身必须可信。”

“在所有刑事诉讼中，被告在被证明有罪之前应被推定为无罪。”

案件的实践意义

菲律宾诉阿贝拉诺萨案强调了在刑事案件中评估证据的重要性。法院必须仔细审查所有证据，以确定其是否可信、一致和符合常理。如果证据存在矛盾或不确定性，法院应倾向于被告，并维护无罪推定原则。

本案对以下方面具有实践意义：

• 刑事辩护律师：律师应仔细审查控方提供的证据，并找出任何矛盾或不确定性。律师还应调查目击证人的背景和动机，以确定其证词是否可信。
• 检察官：检察官应确保其提供的证据充分、可信，并足以排除合理怀疑地证明被告有罪。检察官还应调查所有可能的线索，包括那些可能指向被告无罪的线索。
• 法官：法官应公正地评估所有证据，并根据法律和事实做出裁决。法官应牢记无罪推定原则，并确保被告获得公正的审判。

关键经验教训

• 目击证人证词的可信度至关重要。
• 物理证据必须与证人证词一致。
• 无罪推定原则必须得到维护。
• 控方有责任排除合理怀疑地证明被告有罪。

常见问题解答

问：什么是无罪推定？

答：无罪推定是指在被证明有罪之前，任何被指控犯罪的人都被推定为无罪。

问：控方需要提供多少证据才能证明被告有罪？

答：控方必须提供足够的证据，以排除合理怀疑来证明被告有罪。

问：如果证据存在矛盾，法院应该怎么做？

答：如果证据存在矛盾或不确定性，法院应倾向于被告，并维护无罪推定原则。

问：目击证人证词的可信度如何评估？

答：目击证人证词的可信度应根据其是否符合常理、经验和已知事实来评估。

问：如果被告提出不在场证明，法院应该怎么做？

答：如果被告提出不在场证明，法院应仔细审查所有证据，以确定被告是否确实在犯罪发生时不在犯罪现场。

本案突显了刑事诉讼中证据评估的复杂性和重要性。如果您或您认识的人面临类似的法律问题，请务必寻求合格律师的帮助。ASG Law 律师事务所在这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我们致力于为客户提供专业的法律服务。如果您需要法律咨询，请随时通过以下方式联系我们：nihao@asglawpartners.com 或访问我们的 联系方式页面。我们期待与您合作，为您提供最佳的法律解决方案。 立即联系ASG Law，让我们成为您值得信赖的法律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