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税，对于企业来说，是一项重要的财务权利。然而，如何成功申请退税，却并非易事。菲律宾最高法院在 TULLETT PREBON (PHILIPPINES), INC. VS. COMMISSIONER OF INTERNAL REVENUE 一案中的裁决，为我们清晰地阐释了纳税人在申请超额预扣税（CWT）退税时所承担的举证责任。该案强调，纳税人必须提供充分的证据，证明其收入已被申报为总收入的一部分，且之前的超额抵免额足以支付当年的所得税负债。

案件背景：退税申请被拒

Tullett Prebon (Philippines), Inc. (以下简称 Tullett Prebon) 是一家经纪公司，主要从事外汇、存款、利率工具等交易。该公司在 2013 年的年度所得税申报表中，申报了 42,428,486.00 菲律宾比索的超额税款，并申请退还其中的 15,226,718.45 菲律宾比索的超额预扣税。然而，税务局（BIR）对此不予理睬，Tullett Prebon 遂向税务上诉法院（CTA）提起诉讼。

税务局辩称，Tullett Prebon 的申请仍在调查中，且其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其超额预扣税的真实性。CTA 特别第三庭最初驳回了 Tullett Prebon 的申请，认为其未能充分证明相关收入已纳入总收入。尽管 CTA 承认 Tullett Prebon 及时提交了申请，并提供了部分 BIR 2307 表格作为支持，但最终仍以之前的超额抵免不足为由，拒绝了退税。

Tullett Prebon 不服，向 CTA 全体庭提起上诉，但再次被驳回。CTA 全体庭强调，法院不受独立注册会计师（ICPA）调查结果的约束，可以自行评估证据，并认为 Tullett Prebon 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其有权获得退税。

法律依据：退税申请的三大要件

根据菲律宾税法，纳税人要成功申请超额预扣税退税，必须满足以下三个要件：

• 必须在缴纳税款之日起两年内向税务局提出申请。
• 必须提供由付款人出具的声明副本，证明已支付的金额和已扣缴的税款。
• 必须在纳税人的申报表中显示，收到的收入已被申报为总收入的一部分。

本案的争议焦点在于第三个要件，即 Tullett Prebon 是否提供了充分的证据证明其收入已被申报为总收入的一部分。税务局认为，Tullett Prebon 提供的总账没有显示与收入金额相对应的特定账单发票号码，因此无法追溯相关收入。

值得注意的是，菲律宾共和国国家国内税收法第 229 条规定：

“所有要求退还多收税款或因任何原因非法征收税款的要求，必须在缴纳税款之日起两年内以书面形式提交给局长；否则，将禁止提起诉讼，税务上诉法院也将无权受理此类诉讼。”

本案中，最高法院认为，税务上诉法院在评估证据时存在错误，不应仅因总账未显示账单发票号码而全盘否定 Tullett Prebon 提供的其他证据。

最高法院的裁决：部分支持退税申请

最高法院最终裁定，部分支持 Tullett Prebon 的退税申请。法院认为，CTA 在评估证据时存在错误，不应仅因总账未显示账单发票号码而全盘否定 Tullett Prebon 提供的其他证据，特别是独立注册会计师的报告。

最高法院强调，证明收入已被申报为总收入的一部分，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标准。法院指出，即使在退税申请中，举证责任也仅为优势证据，即纳税人提供的证据比税务局的证据更有说服力即可。

“税务上诉法院可以采纳或拒绝独立注册会计师的调查结果。同样，本院也不倾向于采纳这样一种理论，即第三个要件可以通过以下事实来证明：预扣 CWT 的收入低于纳税人申报的总收入。这违背了税务上诉法院案件是重新审理的基本程序规则，各方应证明其案件的每一个细微方面。”

最高法院还认为，CTA 特别第三庭不应拒绝 Tullett Prebon 在复议动议中提交的扩展总账，尤其是在其判决的核心在于先前总账的不足之处时。

此外，最高法院还支持了 Tullett Prebon 的第二个论点，即之前的超额抵免额足以支付其 2013 年的所得税负债。法院认为，CTA 在决定 2011 年 Tullett Prebon 获得的抵免额是否可以结转到 2012 年时，忽略了 2011 年之前的抵免额的存在，这是一个明显的错误。

最高法院最终撤销了 CTA 的判决，并将案件发回 CTA 重新审理，指示 CTA 根据最高法院的判决进行进一步的程序。

对企业的影响：如何避免退税申请被拒？

本案的裁决对企业申请超额预扣税退税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企业应注意以下几点：

• 保留完整的会计记录，包括总账、明细账、发票、收据等。
• 确保会计记录的准确性和可追溯性。
• 及时申报纳税，并妥善保管纳税申报表。
• 如有超额预扣税，及时向税务局提出退税申请。
• 在申请退税时，提供充分的证据，证明收入已被申报为总收入的一部分。

关键教训：

• 举证责任是退税申请成功的关键。
• 会计记录的完整性和准确性至关重要。
• 及时寻求专业税务咨询，避免不必要的税务风险。

案例假设：

假设一家公司 A 在 2023 年的预扣税超过了其实际应缴纳的所得税，该公司希望申请退还这部分超额预扣税。根据本案的裁决，该公司需要提供充分的证据，证明其在 2023 年的纳税申报表中已将相关收入申报为总收入的一部分，并且之前的超额抵免额足以支付其 2023 年的所得税负债。如果该公司无法提供这些证据，其退税申请可能会被拒绝。

常见问题解答

1. 什么是预扣税？

预扣税是指在支付收入时，由付款人从收入中扣除一部分税款，并代为缴纳给税务局的一种税收制度。

2. 什么是超额预扣税？

超额预扣税是指预扣税的金额超过了纳税人实际应缴纳的所得税的金额。

3. 如何申请超额预扣税退税？

纳税人可以向税务局提出书面申请，要求退还超额预扣税。申请时需要提供相关的证明材料，包括纳税申报表、预扣税凭证、会计记录等。

4. 申请超额预扣税退税的时限是多久？

根据菲律宾税法，纳税人必须在缴纳税款之日起两年内提出退税申请。

5. 如果退税申请被拒绝，该怎么办？

如果退税申请被拒绝，纳税人可以向税务上诉法院提起诉讼。

6. 独立注册会计师（ICPA）的报告对退税申请有什么作用？

独立注册会计师的报告可以作为退税申请的辅助证据，但税务上诉法院可以自行评估证据，不受 ICPA 报告的约束。

7. 总账未显示账单发票号码是否一定会导致退税申请被拒绝？

不一定。税务上诉法院应综合评估纳税人提供的所有证据，不能仅因总账未显示账单发票号码而全盘否定退税申请。

8. 如何确保会计记录的完整性和准确性？

企业应建立健全的会计制度，并定期进行内部审计和外部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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