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最高法院关于政府资金责任豁免的关键教训

Estelita A. Angeles v. Commission on Audit (COA) and COA-Adjudication and Settlement Board, G.R. No. 228795, December 01, 2020

在日常生活中，公共官员在处理政府资金时面临着巨大的责任和风险。本案例展示了当政府资金在运输过程中因抢劫而丢失时，公共官员如何寻求责任豁免。Estelita A. Angeles和她的同事在从银行取款返回办公室的途中遭遇了暴力抢劫，导致一名同事死亡，资金丢失。本案的核心问题是，在这种情况下，公共官员是否应该被免除对丢失资金的责任，以及如何解释“尽职尽责”的标准。

法律背景

在菲律宾，公共官员在处理政府资金时必须遵守《菲律宾政府审计法典》（Presidential Decree No. 1445）。根据该法典第105条，负责政府财产和资金的官员在因疏忽导致损失、损坏或劣化时，将承担责任。然而，如果能证明官员在处理公共财产或资金时没有疏忽，或者损失是由于不可抗力（如火灾、盗窃等）造成的，他们可以被免除责任。

“疏忽”（negligence）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取决于具体情况。菲律宾最高法院在Bintudan v. Commission on Audit案中指出，疏忽是指在特定情况下没有采取合理谨慎的行为。在处理政府资金时，公共官员应表现出“一个好父亲的勤勉”（diligence of a good father of a family），这是一个较低的标准，适用于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的行为准则。

在Hernandez v. Chairman, Commission on Audit案中，法院裁定，即使没有护卫，政府资金在运输过程中因抢劫而丢失，官员也可以被免除责任，只要他们在当时情况下表现出了合理的谨慎。在Callang v. Commission on Audit案中，法院进一步强调，官员不能被责怪未能预测到所有可能的结果。

案例分析

Estelita A. Angeles担任圣马特奥市市政财务主管，她和同事Lily De Jesus在2010年3月12日下午从银行取出了130万比索的工资款。在返回途中，他们在马里基纳市的公共街道上遭到武装抢劫，导致司机受伤，Lily不幸遇难，资金被抢走。

Estelita随后向审计团队领导请求免除对丢失资金的责任。她解释说，她在2008年10月27日上任时，遵循了前任的做法，即没有警察护卫直接与银行进行交易。市长和审计团队领导都推荐批准她的请求，理由是已确定罪犯身份，且Estelita没有参与抢劫。然而，审计与和解委员会（Adjudication and Settlement Board）拒绝了她的请求，认为没有护卫是疏忽的表现。

Estelita向审计委员会（COA）提起上诉，主张她在没有具体规定如何保护运输中的工资款的情况下已经尽了职责。她还指出，护卫可能会引起更多注意，增加风险。COA在2015年4月13日否决了她的上诉，认为在处理如此大额资金时应采取更高程度的预防措施。

Estelita随后提起司法复核，主张没有护卫本身并不构成疏忽，并且抢劫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是无法预见的。最高法院在审查此案时，强调了程序规则的重要性，但也考虑了实质正义的原则。法院指出，Estelita未能提供完整的材料日期陈述，但为了防止对她造成严重不公，法院决定宽松处理程序规则，并审查案件的实质问题。

法院引用了以下关键推理：

• “疏忽是一个相对和比较的概念，高度依赖于周围的事实。”
• “回顾过去是残酷的评判者。事后说某人应该这样做而不是那样做，或者他根本不应该采取行动，是很容易的。”

最终，最高法院裁定，Estelita和Lily在当时情况下表现出了合理的谨慎。他们遵循了现有的做法，使用了服务车辆，并在正常工作时间内进行了银行交易。法院认为，没有护卫本身并不构成疏忽，抢劫是不可预测的事件，不能归咎于Estelita或Lily的疏忽。因此，法院推翻了COA的决定，批准了Estelita和Lily的责任豁免请求。

实际影响

本裁决为公共官员处理政府资金时的责任豁免设定了重要先例。它强调了在评估疏忽时需要考虑具体情况，并且不能仅仅因为没有采取额外的预防措施而认定为疏忽。对于企业和个人来说，这意味着在处理资金时，应根据实际情况采取合理的谨慎措施，而不是盲目遵循严格的程序要求。

关键教训包括：

• 在处理政府资金时，公共官员应表现出“一个好父亲的勤勉”。
• 在评估疏忽时，必须考虑具体情况和不可预测的事件。
• 程序规则可以为了实质正义而适当宽松处理。

常见问题

什么是政府资金的责任豁免？责任豁免是指在特定情况下，公共官员可以免除对因其职责而丢失的政府资金的责任。这通常适用于因不可抗力或在官员无疏忽的情况下发生的损失。

在处理政府资金时，公共官员需要达到什么标准？公共官员需要表现出“一个好父亲的勤勉”，这是一个较低的标准，要求他们在处理政府资金时采取合理的谨慎措施。

没有护卫是否构成疏忽？根据本案的裁决，仅凭没有护卫并不构成疏忽。必须根据具体情况评估是否存在疏忽行为。

如果政府资金在运输过程中丢失，公共官员应该如何应对？公共官员应立即报告损失，并提供详细的解释和证据，证明他们在当时情况下采取了合理的谨慎措施。

菲律宾和中国的法律实践在处理政府资金责任豁免方面有何不同？在中国，政府资金的责任豁免通常需要更严格的程序和证据，而菲律宾更强调具体情况和实质正义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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