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公司疏忽大意造成的乘客损失：滞留海外也能获得赔偿

G.R. No. 119995, November 18, 1997

在菲律宾，航空旅客权益受到高度重视。《辛格森诉国泰航空案》强调了航空承运人在履行运输合同时必须承担的重大责任，特别是当航空公司的疏忽导致乘客的旅行计划受阻时。本案确立了即使乘客没有受到身体伤害，航空公司也可能因其重大过失而承担道德和惩戒性损害赔偿责任。

案件背景：机票丢失引发的滞留

1988年，卡洛斯·辛格森购买了国泰航空的往返机票，计划与表弟一起前往美国度假。然而，在洛杉矶准备返回菲律宾时，辛格森却被告知他的机票缺少了旧金山至香港段的机票联。尽管辛格森坚称机票有问题是航空公司的失误，国泰航空仍拒绝立即为他安排回程航班。无奈之下，辛格森被迫在洛杉矶滞留数日，并前往旧金山试图解决机票问题。回国后，辛格森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国泰航空赔偿其损失。

法律框架：公共承运人的特殊义务

菲律宾法律，特别是《新民法典》第1755条，对公共承运人施加了极高的注意义务。“公共承运人有义务尽最大努力和预见，以最谨慎的态度，并充分考虑所有情况，安全运送乘客。” 这种义务源于航空运输合同的特殊性质，它不仅仅是一份普通的商业合同，更关乎公众利益。正如最高法院在法航诉卡拉斯科索案中指出：“运输合同与任何其他合同关系在性质和程度上都截然不同。这是因为其业务主要面向旅行公众。它邀请人们利用其提供的舒适和便利。因此，运输合同产生了一种带有公共责任的关系。”

如果承运人未能履行这种高度谨慎和非凡勤勉的义务，导致乘客遭受损失，则承运人应承担赔偿责任。这种责任不仅包括实际损失，在某些情况下，还包括道德和惩戒性损害赔偿。

法院审理：从地区法院到最高法院

地区审判法院（RTC）最初判决辛格森胜诉，认为国泰航空存在重大过失，并判令其支付实际损失、道德损害赔偿、惩戒性损害赔偿和律师费。地区法院认为，国泰航空的疏忽不仅在于弄丢了机票联，还在于其处理问题的方式，包括拒绝立即确认辛格森的航班，并要求他自行前往旧金山解决问题。

国泰航空不服判决，向菲律宾上诉法院提起上诉。上诉法院推翻了地区法院关于重大过失和恶意行为的认定，取消了道德和惩戒性损害赔偿以及律师费的裁决。上诉法院认为，辛格森持有的是“开放日期”机票，航空公司在拒绝立即为他安排航班时并未违反合同，即使存在疏忽，也不足以构成道德损害赔偿的依据。

辛格森不服上诉法院的判决，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最高法院最终推翻了上诉法院的判决，恢复了地区法院的部分判决，但降低了道德和惩戒性损害赔偿的金额。最高法院认为，国泰航空确实违反了合同，其行为构成重大过失，足以支持道德和惩戒性损害赔偿的裁决。

最高法院在判决中强调了以下关键点：

• 机票即合同： 往返机票本身就是一份完整的书面合同，包含了双方当事人的同意、对价（票价）和标的（运输服务）。
• 航空公司疏忽： 机票联的丢失是由于国泰航空或其代理人的疏忽造成的，这是导致辛格森无法按计划返回菲律宾的直接原因。
• 重大过失等同于恶意： 国泰航空不仅犯了错误，而且在处理问题时表现出漠不关心和不负责任，这构成了重大过失，在法律上等同于恶意和坏 faith。

最高法院引用了证人证词和案件细节，例如国泰航空的代理人承认辛格森确实有预订记录，但航空公司仍然以机票联丢失为由拒绝确认航班。此外，航空公司要求辛格森自行前往旧金山验证机票，而航空公司本身拥有快速验证机票信息的设备和能力。这些行为共同表明，国泰航空“完全缺乏对乘客需求的关怀和敏感性，明显构成重大过失、鲁莽和肆意漠视乘客权利，这些行为显然与欺诈、恶意和坏 faith 没有区别。”

“尽管事实上他们可以查阅所有记录和设施，以便在几分钟内完成验证，但奇怪的是，他们花了超过二十四 (24) 小时才完成验证过程并将其回复发送给洛杉矶。不可避免的结论是，国泰航空香港人员从未及时迅速地对验证请求采取行动。”

“除了航空公司人员的疏忽之外，还有几个独立的疏忽行为，使错误更加严重。总而言之，它们无疑表明不仅仅是普通的疏忽或注意力不集中，因此构成了对公共承运人要求的特殊注意义务的根本背离。换句话说，这些情况反映了承运人完全缺乏对乘客需求的关怀和敏感性，明显构成重大过失、鲁莽和肆意漠视乘客权利，这些行为显然与欺诈、恶意和坏 faith 没有区别。”

实际意义：乘客如何维护自身权益

《辛格森诉国泰航空案》为航空旅客维护自身权益提供了重要的法律依据。本案表明，航空公司不能仅仅因为技术性问题而忽视乘客的合理需求，更不能将因自身疏忽造成的损失转嫁给乘客承担。即使没有造成人身伤害，乘客因航空公司重大过失造成的精神痛苦和额外支出，也可以获得道德和惩戒性损害赔偿。

关键教训：

• 保留好机票和行程单： 这是与航空公司之间合同的证明，也是维权的重要证据。
• 遇到问题及时沟通： 与航空公司工作人员保持沟通，尽可能保留沟通记录。
• 了解自身权益： 熟悉航空旅客的相关法律法规，以便在必要时维护自身权益。
• 寻求法律帮助： 如果与航空公司发生纠纷，可以寻求律师的帮助，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身权益。

常见问题解答

问：如果航空公司弄丢了我的行李，我可以获得赔偿吗？

答：是的，根据《华沙公约》和《蒙特利尔公约》等国际公约以及菲律宾国内法，航空公司对托运行李的丢失或损坏负有赔偿责任。赔偿金额通常根据行李的重量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特别提款权（SDR）计算。

问：航班延误或取消，航空公司应该承担什么责任？

答：航空公司应尽力避免航班延误或取消，但如果发生延误或取消，航空公司通常有义务为乘客提供餐食、住宿、通讯便利和重新订票等服务。在某些情况下，乘客还可以获得经济补偿，特别是如果延误或取消是由于航空公司自身原因造成的。

问：航空公司超售机票导致我无法登机，我该怎么办？

答：超售机票是航空公司的常见做法，但如果因此导致乘客无法登机，航空公司应优先安排乘客乘坐后续航班，并提供补偿，例如现金赔偿或升舱服务。乘客也有权要求航空公司支付因延误造成的损失。

问：在什么情况下，我可以向航空公司索要道德损害赔偿？

答：在菲律宾，根据《新民法典》，道德损害赔偿通常在以下情况下可以索赔：（1）人身伤害或死亡；（2）承运人存在欺诈或恶意；（3）承运人的疏忽程度达到重大过失，等同于恶意或坏 faith 的程度。辛格森诉国泰航空案 就是一个因航空公司重大过失而获得道德损害赔偿的案例。

问：如果我对航空公司的服务不满意，应该如何投诉？

答：您可以首先向航空公司客户服务部门投诉。如果航空公司未能妥善解决问题，您可以向菲律宾民航管理局（CAB）或其他相关消费者保护机构投诉。必要时，您可以寻求法律途径解决纠纷。

问：儿童独自乘机时，航空公司有什么特殊义务？

答：航空公司对无人陪伴儿童负有特殊的照顾义务。航空公司需要确保儿童在整个旅程中的安全和福祉，包括在机场和飞机上提供必要的协助和监护。家长在为孩子预订无人陪伴儿童服务时，应仔细阅读航空公司的相关规定。

问：购买机票时，我应该注意哪些条款和条件？

答：购买机票前，请务必仔细阅读航空公司的条款和条件，特别是关于退改签政策、行李规定、以及航空公司责任限制等方面的条款。了解这些条款可以帮助您更好地保护自己的权益。

问：如果我在飞行过程中生病或受伤，航空公司会提供帮助吗？

答：航空公司通常配备急救设备，机组人员也接受过基本的急救培训。如果乘客在飞行过程中出现紧急医疗状况，机组人员会提供必要的帮助，并在必要时联系地面医疗机构。一些航空公司还提供机上医疗服务。

问：我可以为我的航空旅行购买保险吗？

答：是的，您可以购买航空旅行保险，以保障旅行期间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例如航班延误、行李丢失、医疗费用等。购买旅行保险可以为您的旅行增加一份保障。

问：如果我需要法律咨询，应该找什么样的律师？

答：如果您需要有关航空旅客权益或相关法律问题的咨询，建议您寻求专门从事航空法、合同法或侵权法的律师的帮助。他们可以为您提供专业的法律意见和代理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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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您是经常旅行的商务人士还是休闲旅客，了解您的航空旅客权益都至关重要。如果您在菲律宾遇到类似的航空旅行问题，<a 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