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人身伤害罪：诉讼时效届满后，即使罪行成立，判决也无效

G.R. No. 255740, August 16, 2023

想象一下，您与邻居发生了一场小争执，几个月后，您收到了一份起诉书，指控您犯有严重的人身伤害罪。经过漫长的审判，法院最终判决您犯有较轻的罪行——轻微人身伤害罪。然而，您后来发现，根据法律规定，轻微人身伤害罪的诉讼时效只有两个月，而起诉书是在事发几个月后才提出的。您会怎么做？

本案的核心问题是：如果较轻的罪行在提起诉讼时已经超过了诉讼时效，被告是否还能因该较轻的罪行被判有罪？菲律宾最高法院在本案中明确指出，答案是否定的。即使被告被发现犯有较轻的罪行，如果该罪行在提起诉讼时已经超过了诉讼时效，则被告不能被判有罪。否则，将导致通过指控更严重的罪行来规避诉讼时效法律。

法律背景

在菲律宾，犯罪行为的诉讼时效受到《修订刑法》（Revised Penal Code，简称 RPC）的管辖。诉讼时效是指政府可以对某人提起刑事诉讼的时间限制。诉讼时效的目的是确保案件及时审理，防止因时间流逝导致证据丢失或记忆模糊，从而影响审判的公正性。

《修订刑法》第90条规定了不同犯罪行为的诉讼时效期限。对于轻微犯罪，诉讼时效为两个月。这意味着，如果政府在犯罪行为发生后两个月内没有提起诉讼，那么被告将不能再因该罪行被起诉。

本案中涉及的《修订刑法》相关条文如下：

第90条。犯罪的诉讼时效。——……轻微犯罪的诉讼时效为两个月。……

第91条。犯罪诉讼时效的计算。——诉讼时效期间应自受害人、当局或其代理人发现犯罪之日起开始计算，并因提起申诉或起诉书而中断，并在该等诉讼终止而被告人未被定罪或宣告无罪时，或因任何不可归咎于被告人的原因而不合理地停止时，重新开始计算。

此外，本案还涉及“罪行变更原则”。根据该原则，如果指控的罪行包括或必然包括已证实的罪行，则被告可以被判犯已证实的罪行，即使该罪行与指控的罪行不同。但是，如果已证实的罪行在提起诉讼时已经超过了诉讼时效，则该原则不适用。

案件回顾

2017年11月25日，Roberto Amado Hatamosa（以下简称“Roberto”）指控 Pastor Corpus, Jr.（以下简称“Pastor”）对其进行了人身攻击。Roberto 称，Pastor 和其他两人拦截了他的去路，并对其进行辱骂和殴打，导致其受伤。

2018年4月30日，Roberto 提交了一份投诉宣誓书，指控 Pastor、Resurecion Zamora 和 Felix Corpus 犯有严重人身伤害罪。检察官根据医疗报告中的骨折描述，认为构成毁容，因此建议以严重人身伤害罪起诉。

以下是本案的诉讼流程：

• 2018年4月30日，检察官对 Pastor 等人提起严重人身伤害罪的起诉书。
• Pastor 不认罪。
• 经过审判，地方法院（MeTC）认为，没有证据表明其他两名被告参与了殴打 Roberto 的行为。
• 地方法院认定 Pastor 犯有轻微人身伤害罪，判处 30 天监禁，并赔偿 Roberto 10,000 比索的精神损害赔偿。
• Pastor 向地区法院（RTC）提起上诉，但地区法院维持了原判。
• Pastor 随后向菲律宾上诉法院（CA）提起上诉，认为轻微人身伤害罪的诉讼时效已过。
• 上诉法院也驳回了 Pastor 的上诉，认为起诉书指控的是严重人身伤害罪，而不是轻微人身伤害罪，因此诉讼时效尚未到期。

最高法院推翻了上诉法院的判决，理由是：

“如果被告被发现犯有包含在所指控罪行中的较轻罪行，如果该较轻罪行已经超过了诉讼时效，则不能判处该较轻罪行的罪名。否则，将允许通过简单地指控被告犯有更严重的罪行来规避诉讼时效法律。”

最高法院认为，虽然 Pastor 被发现犯有较轻的罪行——轻微人身伤害罪，但该罪行的诉讼时效已经过期。因此，地方法院无权判处 Pastor 有罪。

实际意义

本案的判决强调了诉讼时效在刑事诉讼中的重要性。它明确指出，即使被告被发现犯有较轻的罪行，如果该罪行在提起诉讼时已经超过了诉讼时效，则被告不能被判有罪。这一判决对于确保刑事诉讼的公正性和及时性具有重要意义。

对于个人而言，这意味着在遭受人身伤害后，应尽快向有关部门报案，以确保在诉讼时效到期前提起诉讼。对于律师而言，这意味着在处理刑事案件时，应仔细审查诉讼时效问题，以确保客户的权利得到充分保护。

关键经验

• 了解菲律宾刑事犯罪的诉讼时效期限。
• 在遭受人身伤害后，尽快向有关部门报案。
• 在处理刑事案件时，仔细审查诉讼时效问题。

例如，如果某人在争吵中被人打了一拳，造成轻微擦伤，那么受害者必须在两个月内提起诉讼，否则就失去了通过法律途径追究责任的机会。如果受害者在三个月后才提起诉讼，那么即使施暴者确实犯了罪，法院也会因为诉讼时效已过而驳回此案。

常见问题解答

1. 什么是诉讼时效？

诉讼时效是指政府可以对某人提起刑事诉讼的时间限制。

2. 轻微人身伤害罪的诉讼时效是多久？

轻微人身伤害罪的诉讼时效为两个月。

3. 如果我遭受了人身伤害，应该怎么做？

您应该尽快向有关部门报案，以确保在诉讼时效到期前提起诉讼。

4. 如果我被指控犯有刑事罪行，应该怎么做？

您应该立即咨询律师，以了解您的权利和选择。

5. 本案的判决对我有什么影响？

本案的判决强调了诉讼时效在刑事诉讼中的重要性。它明确指出，即使被告被发现犯有较轻的罪行，如果该罪行在提起诉讼时已经超过了诉讼时效，则被告不能被判有罪。

6. 如果检察官延迟提起诉讼，导致诉讼时效过期，我该怎么办？

您可以向有关部门投诉检察官的失职行为，并寻求法律救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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